简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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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!”被重重地摔到了床上,浅吟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呼。
“静妃摔痛了么?”瑞熙琰的声音冰冷,如同黑暗中漂浮于海上的冰块。
“嘶——”耳边陡然响起衣物被撕碎的声音,浅吟终于从醉意中惊醒过来,手下意识的护住身上的衣物,“皇上,请您不要这样!”
尽管她对即将发生的一切做好了准备,可是,这样屈辱的方式,还是让她有些受不了。而且,今天……可不可以不要是今天,她,还没跟过去好好告别。
“不要这样?”瑞熙琰眼中嘲笑更甚,“你和太后不是达成了入宫条件吗,不这样,你哪能诞下皇子,又怎么独宠后宫,还是,你想和别的男人?”说罢,他眼神一冷,手上的动作更加用力。
外衣被粗鲁而毫不留情地彻底撕破。
浅吟的眼中迅速挤满晶莹剔透的泪水。她不知怎么去向眼前这个偏执的男子解释,心里又惊又怕,只知死死抓着已被扯烂的衣裳。
“何必挣扎呢!静妃,你抱着那个伟大的梦想进宫,你的师父,你的佛祖见到现在这一幕,也会觉得很欣慰吧。”瑞熙琰道,眼神满是冰冷的讥讽。
他的手已经伸向她的亵衣。
大瑞王朝,逡祈皇帝执政八年,政治清明,天下昌盛,百姓莫不称赞,然而,当今天子已过弱冠之年,却迟迟不曾立后,后宫连妃嫔也无,世人大为不解,遂盛传逡祈皇帝好男色。
夜已深,更漏长。
此时的皇宫内院,皇帝寝宫,元坤殿依旧一片歌舞升平。舞者如飞天之女,舞姿翩跹,仔细一看,这些舞者尽是男伎。
殿中央的宝座上,一个一身明黄的男子手执金杯,浅啜美酒。
他的双眼丹凤狭长,里面似藏了一池泉眼,深邃迷人,鼻梁高挺,薄唇紧抿,如此精致的脸庞世间罕见,偏表情漫不经心,百无聊赖,似有一丝疲倦。
“好了,今儿到此为止,都退下吧。”在他身边一个太监模样的老人,察觉到了这丝疲倦,连忙叫舞伎们都退了下去。
“温德,你也退下吧。”宝座中的人放下金杯,声音清远。
“喳。”老人恭谨行礼。
交代完了服侍更衣的宫女,老太监从后门走了出去,照例去向太后禀告。
璟霞殿。
“皇上还是只和男伎寻欢作乐吗?”殿中的太后风姿犹存,然而眼神却甚是焦急。
“禀太后,是的。”
“这可如何是好,近日有大臣频频向哀家抱怨,若皇上不尽早立后立妃,诞下皇子,朝廷议论猜测纷纷,恐人心不稳,对社稷不利。”太后秀眉微蹙。
“皇上似对女子天生厌倦,奴才们也无能为力。”温德苦声说道。
“过几日便是祖祭,皇上要出宫拜祭,既然宫中女子他看不上眼,你便趁着此间,尽心搜寻民间女子侍奉其左右。”
“太后放心,奴才一定竭尽全力办妥此事。”
“好了,哀家累了,你下去吧。”太后无力地摆了摆手。
几日后,皇上平安拜祭回宫。
“温德,皇上出宫期间,对身边女子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?”太后手戴纤长的金玉指套,优雅翻开金边茶盖,缓缓将袅袅热气吹散,语气却有隐隐期待。
“回禀太后,皇上出宫这几日仍是不屑看身边女子一眼,只是……”温德迟疑道。
“只是什么!”太后放下参茶,一向不喜形于色的脸上竟隐隐浮出一丝激动。
“只是,在回宫途中,皇上让轿子稍作了停顿,其时有名女子在派粥,皇上看着甚是欣慰,还露出了微笑。”
“温德,你说的是真的吗?太好了!速将那女子传召进宫!”太后激动得站了起来。
“可、可是奴才派人调查,那女子已是寺中戴发修行的小尼姑。”温德有所顾忌。
“温德,你明日就把那小尼姑带到璟霞殿,本宫亲自会会。”
“奴才遵命!”太后威严之气顿慑,温德赶紧告退。
翌日上午,那位在都城派粥的小尼就被带进了皇宫。
“浣尘参见太后娘娘。”叫浣尘的小尼姑恭敬行礼道。
“抬起头来。”太后也颇为好奇,这世间能让皇帝停矫多看一眼的女子是何等模样。
浣尘依言抬头。女子不过十六光景,眉间的稚气尚在,虽然只穿一袭简朴青衣,但淡然自若,清逸脱俗的容光兀自熠熠生辉。她周身围绕一股祥和出尘的气质,犹如不食烟火,天界下凡的兰芷仙女,是为含金柳,为芳兰芷,为雨前茶。
眼前女子那纯净如水晶的眼神,更是让人没来由的心动。
“平身,你可知本宫召见你是为何故?”太后满意点了点头,心中的忧虑消散了大半,但神色依旧端庄,不怒自威。
“浣尘不明白。”女子低下头。
“本宫叫你来,是要你进宫服侍皇上。”
“回太后,此事万万不妥,浣尘已是出家之人,怎能服侍皇上,亵渎神明。”浣尘惶恐地回道,她害怕地微微蹙眉,鼻尖亦跟着起了小皱,煞是可爱。
“姑娘有所不知,自皇帝登基以来,一直不曾婚娶,对女子亦是不闻不问,朝廷恐皇家无子嗣,人心不稳。然而,皇上几日前出宫拜祭,碰巧撞见姑娘善行,对姑娘你颇有好感,哀家此番便心急擅自将姑娘接来,还望姑娘深明大义,为天下福祉。若是浣尘姑娘答应了入宫,半年之内诞下皇裔,了了哀家的心愿,哀家与皇室祖先和国家社稷都会万分感激姑娘的恩德。”太后循循劝道。
皇上对她有好感?
浣尘清澈的眼神迟疑地看向太后,那样纯净如婴儿的眼神,仿佛世间的烟火都远离了她。太后眼中不由得暗自露出一丝赞赏,她竟是对这个身份低微的小尼姑越来越满意了。
“出家人慈悲为怀,不管怎样,为了天下苍生,还望浣尘姑娘成全。”太后加重了语气。浣尘扔是摇头。
然而到底年幼,身边师父师姐又不在,面对这个高高在上的太后,一时竟不知如何组织拒绝的语言。
“浣尘姑娘,不如今日就在哀家这璟霞殿逛逛,明日再答复哀家,如何?”太后留她过夜,是存了两个心思。其一,留她在宫中,免得她出了宫心生动摇。其二,皇宫的金玉满堂,珠光宝气,她不信那小尼不会没有一丝心动。
“……好。”浣尘不敢违背太后旨意,轻轻答道。
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喜意,亲自派了两名丫鬟尽心伺候她。
晚间的时候,她又拖着浣尘,抓着她的手急切地说了身为太后身为母亲的忧心,可谓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。
浣尘听罢,心中不无挣扎,她自小小在寺庙中长大,不问世事,突然让她卷入这红尘,她更多的是茫然无措。
然而,在几乎无眠了一晚后,第二天清晨,不等太后召她,她已主动走向太后的寝宫。
“小女答应太后便是。不过,希望太后也能答应浣尘一个小小的要求。”
“但说无妨。”太后大喜。
“近日寺中涌现不少灾民,还请太后说服皇上开仓振灾。”浣尘轻轻说道,不复昨日的挣扎。
那日施粥见到那些灾民,衣不蔽体,食不果腹,她心中悲切,这样的情景住在这华丽宫殿中的人又如何懂得。
“难得姑娘菩萨心肠,本宫答应你就是。来人,送浣尘姑娘去清和阁。”太后哪管她提的是什么要求。反正,这后宫,从来都是她的,所有的事情,尽在她控制之中。
待一群人将浣尘送走,旁边的福安公公终于忍不住道,“太后,皇上那边……”
“好啦,”太后打断道,“本宫自然有办法!”
深黑的天幕终于笼罩下来,是夜,太后睡得格外安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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