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
虞竺竺司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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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彩内容
司秦吃着饭,突然停住丢下筷子。
迅速扒拉着地上那一堆画像里面,终于翻找出之前看过的三个男性画像。
他用手遮住鼻子下面,问卫沭:“你来看看,这样像谁?”
卫沭凑过去,仔细看了一会。
“像……虞老爷!”
司秦猛地攥拳:“速速传令,让淇县拦截那三人!”
因为太过激动,他俊美的脸上闪过几丝狰狞。
“这是分开行动了,虞竺竺,你还真够狡猾的。”
一刻钟之后,司秦带着无数侍卫,登上大船连夜向扬州驶去。
也算是虞勇博他们幸运,连夜赶路不慎走错了路。
虽然绕远了一些,却误打误撞绕开了官兵的追捕。
等到他们到扬州最大的客栈,见到虞竺竺时,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。
可乐抱着虞竺竺欲哭无泪:“小姐,哦不,老伴儿,我们差点留在淇县。呜呜,太悬了。”
午饭后,虞竺竺和可乐这一对老头老太太,颤颤巍巍,互相搀扶着来到了扬州码头。
码头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,虞竺竺一问才得知,周边十八个州郡的码头都被封了。
虞竺竺瞬间手脚冰凉,有一种强烈的不祥之感。
突然多出来的士兵,各地的严查,所有码头的封锁,都是从她逃离临安城才开始的。
如果这一切,都是司秦为了抓她,虞竺竺禁不住狠狠打了个寒颤。
正当虞竺竺欲哭无泪的时候,有人大喊了一声。
“快看!战船!好大好气派的战船啊!”
三艘巨大的战船很快停在了码头上,无数铁甲士兵从船上有序地下来。
一身深紫色锦服的司秦气势阴沉,从容不迫地从船上下来。
可乐全身抖得像是筛糠,牙齿咯吱响。
“完了完了!小姐,王爷追来了!我们死定了!呜呜……”
虞竺竺荷叶被吓得不轻,半晌才吐出来一口气。
“我真是小瞧了古人,想不到,这小子的追捕能力这么强。”
司秦似乎有所察觉,眯着眸子敏锐地向这边扫视过来。
吓得虞竺竺连忙低头,低下头又觉得自己好傻气,她现在是个老妪,她慌什么。
等到司秦带着官兵离开后,虞竺竺已经一身冷汗。
虞竺竺强装淡定道:“你赶紧回客栈,让他们仨赶紧到码头来。”
“来码头有什么用?又没有船可以出港。”可乐自暴自弃地说。
“司秦既然来了扬州,便已断定我们就在这里,扬州城肯定会封城。留在客栈,难道等着他挨个地查到头上吗?那可这就真成了砧板上待宰的鱼肉了!”
“那那我这就回客栈!”
可乐一着急,直接忘记自己现在的人设是个老头儿跑得飞快,让人惊叹这个老爷子根骨真硬。
虞竺竺按压下心头的慌乱,在码头周边胡乱溜达。
不看大船,专看那些小船、破船、散船。
她相信,重赏之下必有勇夫。
终于。
她看到一个穿着简陋的年轻人,正躺在一艘不大的小旧船上晒太阳。
“咳咳!”虞竺竺咳嗽一声,凑近了过去低声说,“有笔外财,想不想挣?”
年轻人斜了她一眼:“您老别拿我开涮了,码头都封了,哪还有什么外财?”
虞竺竺伸出来五根手指晃了晃:“五百两!”
年轻人双眼放光:“老爷子想做什么?”
“趁夜出港。”
“开玩笑!偷偷出港,抓住重罚!”
“再大的网,也有漏网之鱼。封得再严,照样有法子出港。钱好挣,就看你有没有胆气挣了。”
年轻人舔了舔干涩的嘴唇,陷入了纠结之中。
半晌,他眼露精光:“你要去哪儿?”
“过了大江就可。只要过江,我再付五百两!”
一千两啊!那是他辛苦一辈子也挣不来的数目!
“成!我就舍命拼一把!”
果然不出虞竺竺所料。
司秦一到扬州城,立刻封闭城门,派人将所有客栈的人都集中在一起,挨个地严查。
还好可乐回去得早,叫着虞勇博三人离开了客栈,直奔码头而来。
扬州城里草木皆兵,形势格外紧张。
所有本地居民一律禁在家中,凡是收留外人不报者,一律按照军法处置。
一时间,城里人人自危,大街上几乎见不到什么人影。
扬州知府心里七上八下,自己的顶头上司亲临,一看心情就很差。
这令他越发惶恐,真怕江南王一个不悦,就将他革职查办。
卫沭拿着名册,满头大汗:“王爷,所有客栈都查完了,没有。”
司秦眯起眸子,一簇簇焦躁的火焰在眼底翻涌。
虞竺竺他们肯定就在扬州,但为什么找不到呢?
纤长白皙的手指一根根攥紧:“搜寻所有流民的场所,不放过城里任何角落!扬州城所有居民家里都要进行严密的搜查!”
卫沭不敢置信:“全城居民都要查?人那么多……”
“必须查!加派人手!”
“是!”
天黑了,看着扬州城亮起盏盏烛火,司秦阴冷地磨牙。
“这么能跑,抓到之后定要打断你的双腿!”
过了三更,整座城都陷入了睡眠之中。
码头的偏僻处,一艘小破船缓缓驶了出去。
起风了,江面的波浪大了起来,水花时不时地溅到船上。
虞勇博和朱慧紧紧缩在一起,都吓得手脚冰冷。
“这船这么单薄,不会一个浪头就打翻了吧。”虞勇博吸吸鼻子,吓得抖了抖。
朱慧扭了他一把:“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?”
“要是不出逃,此刻我正躺在我那红花梨的雕花大床上睡得正香。”虞勇博噘着嘴道。
朱慧叹了口气:“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。”
一个浪头打过来,冰凉的江水打湿了虞勇博的脸。
他用手抹了抹,接着眼泪就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。
“呜呜,孩他娘,日子咋就过得这么落魄了呢?我后悔了,不该听女儿的话,就算嫁给王爷当了妾,也不一定就过得不行。现在可好,弄不好,咱们全家都要葬身鱼腹。”
“你个没出息的,就这么点胆子,落子不悔,懂不懂?既然听了女儿的话,就别满肚子埋怨。我心疼竺竺,她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全力成全她。”
“我我也心疼女儿,还不兴让人过过嘴瘾吗?”
“别哭了!一个大男人,成天泪汪汪的,成什么样子!”
“呜呜,你嫌弃我了,当初你刚认识我那会我就这样,你那时候怎么不嫌弃我?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年纪大了,不能满足你了,就开始挑拣我了?”
“闭嘴,还要不要脸了,什么话都敢说。”
扬州府衙灯火通明。
司秦的手下彻夜不休,一直在全城各地搜查。
卫沭跑进来:“王爷!所有流民都查完了,没找到。”
司秦喝了口浓茶,掐了掐鼻梁:“挨个查的吗?”
卫沭点头:“我把所有人的脸皮和胡子都扯了一遍,就怕有装扮的,您瞧,手都抓黑了。”
司秦脸色很不好看,几抹狂暴升上眉宇。
“居民家中有结果了吗?”
“都查了一遍,没有发现。”
扬州城现在已经掘地三尺,搜了个人仰马翻,可仍旧一无所获。
司秦难以压抑烦躁和狂肆,攥紧拳头,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。
“不对,肯定有疏漏,人不能凭空消失,肯定有疏漏……”
“水路!”
司秦眯起眸子:“他们从水路跑了!”
“怎么可能!”卫沭挠头,“码头早就封了。”
司秦打了个响指:“百密终有一疏。扬州码头沿线那么广,总有封不住的地方。立刻出船!”
“啊?现在?”
现在刚过五更,寅时。
也就是凌晨四点,正是人最困的时候,天黑漆漆的。
司秦冷哼一声:“那丫头极其狡猾,晚一点我怕她真就消失了。”
司秦不容置疑地迈出门,突然眼前一黑。
“王爷!”
卫沭眼疾手快,上前两步扶住了司秦。
“快来人!叫大夫!”
几个人将司秦扶到榻上躺好,知府的府医很快就跑了过来,跪在榻前战战兢兢给脸色苍白的司秦把脉。
“王爷这是积劳成疾,肝火郁结,又没有好好饮食休息导致的晕厥,没大事。”府医道。
知府大人松了口气:“快给总督大人开药,开最好的药!”
卫沭守在榻前,眼圈都红了。
“这四日来,我们王爷都没有休息过,饭也时常落下,整个人都干熬着,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了啊!”
知府大人跟着叹了口气:“总督大人拼死拼活要找得这人,到底是何方神圣啊?”
卫沭咬了咬嘴唇,一语不发,心底却已经将虞竺竺恨得透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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