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
蓝灵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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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了!
蓝斌料到朱元璋会有此一问,不慌不忙道:“回皇上,可能是臣开窍了吧!”
“开窍?”朱元璋狐疑道。
“对,开窍!”
蓝斌点了点头:“臣幼时因父亲常年在外征战,无人管教,又不喜读书,声色犬马,不学无术。直到两个月前,臣和人赛马时,不小心坠落,伤了头。”
“臣在家养伤时,幡然醒悟,不想这么混吃等死下去。便开始认真学习。”
朱元璋几乎下意识的点了点头,两个月前,蓝斌赛马摔伤的事,他是知道的。当时太子得知消息后,还去蓝府探望过。
而伤愈后的蓝斌,较之之前确实大有长进。
远的不说,就说蓝斌读书一事。
以前蓝斌顽劣不堪,蓝胡氏给他请的先生,往往在蓝府待不够五天,准被蓝斌用五花八门的方式赶出。
而如今,自己钦点蓝斌陪乖孙读书后,竟能老老实实坐在大本堂读书识字,期间还获得了先生的夸奖。
蓝斌说自己开窍了,他还是相信的。
但他却不觉得开窍两个字,就能让蓝斌发现,满朝文武都没发现的宝钞问题,不由道:“一句开窍,恐怕不能说明你能发现他人发现不了的宝钞的问题吧!”
“臣开窍,只是让臣不在混吃等死下去。”
蓝斌自然知道开窍两个字解释不清,之所以说开窍了,只不过是让朱元璋有个心理预期,日后做出什么事,也能解释。
不由继续道:“臣之所以发现宝钞问题,是臣家里有很多宝钞。而宝钞在市面上的兑换比例,又一直在降。臣不敢使用金银,却又被宝钞贬值所困扰。”
“所以臣苦心研究宝钞的问题,以求能解决臣的困扰。”
说起这个,朱元璋威严的脸颊上浮现了一抹不自然,他怎么都没想到,驱使蓝斌去查找宝钞贬值问题的原因,竟是不敢使用金银。
为何不敢使用金银,自然是他朱元璋为了推行宝钞,下旨禁止使用金银。
想着,他叹道:“你倒是实诚孩子!”
“皇上过奖,臣愧不敢当!”蓝斌一听,就知道糊弄过去了,又故作惋惜道:“只可惜,臣还是没解决宝钞贬值的问题。”
朱元璋看了看蓝斌稚嫩脸庞,宽慰道:“娃儿,你已经做得很好了。满朝文武都没发现宝钞的问题,让你发现了。还提出了解决办法。”
“已经很难得了!”
“臣惭愧!”蓝斌道。
“行了,快去大本堂陪咱乖孙读书吧!”
朱元璋谆谆教诲道:“娃儿,你虽是勋贵之后,未来也是带兵打仗。但书不可不读,读书才能明理。不读书的将领,不过一介莽夫而已!”
“臣定当铭记皇上的教诲!”蓝斌行礼道。
朱元璋摆手道:“去吧!日后有什么想法,咱准许你可直接上呈奏章。”
“谢皇上恩典,臣告退!”
蓝斌有些吃惊,但马上又明白了过来,朱元璋虽然没有采用自己征收商税的建言,但对自己点出宝钞的问题,很是赞赏,才用直接上奏权,嘉奖自己。
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直接上奏权,却代表着他入了朱元璋的眼,比朱元璋钦点他陪皇长孙朱雄英读书的分量更重。
想着,他缓缓的退出了乾清宫,才转身前往大本堂。
当他来到大本堂时,发现先生不在,而皇子皇孙们要么三五成群,聚在一起嬉戏,要么无聊趴在桌子上,用书盖着脑袋睡觉。
蓝斌走到正如同哥哥一样,替皇十七子朱权擦眼泪的朱雄英身后,伸手拍了一下朱雄英的肩膀。后者扭头一看,惊喜万分道:“表舅,你怎么来了?你伤好了吗?”
“我怎么来了?还不是你皇爷爷派人叫我来的!”说起这个,蓝斌就想起被朱雄英出卖的事,没好气道。
朱雄英诧异道:“我皇爷爷叫你来做什么?”
“你…算了,这事等会儿在说。十七皇子怎么了?”蓝斌刚想吐槽朱雄英时,想到大本堂内人多眼杂,看了看哭泣的皇十七子朱权,转移话题道。
朱雄英被转移注意力,无奈道:“十三叔带了一把木剑到大本堂玩,十七叔也想玩,可十三叔不给他玩。这不,十七岁就哭了。”
蓝斌一听,没兴趣问下去,左右环顾一圈,又道:“先生呢!今天先生没来吗?”
“先生有事,安排我们背书后,就去翰林院了!”朱雄英道。
蓝斌一喜,追问道:“那先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?”
“这倒没说,只是让我们好生背书,下午要检查!”朱雄英摇了摇头。
下午要检查,那岂不是先生上午不会来?
蓝斌既喜上午没人管,却又郁闷不能回家,毕竟是朱元璋让他来大本堂的,若是看先生不在,就跑回家里去。
让朱元璋知道了,怕是不喜。
想着,他懒散道:“好吧!那你慢慢背书,我这两天忙的够呛,正好睡会儿。”
“表舅,你不是在家养伤吗?你忙什么?”朱雄英好奇道。
蓝斌心一动,玻璃生意虽然独家垄断,能利益最大化。可大明却是皇权至上的社会,若银子赚的太多,容易惹人窥视。
而蓝府又是淮西勋贵中一员,本就被文官们吹毛求疵的针对。若让文官们知道蓝府卖玻璃,大赚特赚,而他们却只能苦逼的挣着微薄俸禄。
还不得眼红的上纲上线,上奏弹劾。
所以找个粗大腿撑腰,势在必行。
想着,他看向了朱雄英,像是狼外婆一般,引诱道:“大侄子,我有桩大好事找你,你跟我出去一趟!”
“什么好事?”朱雄英好奇道。
“走吧!出去说!”
蓝斌拽着朱雄英胳膊,没理会十七皇子,一路来到大本堂外一处相对偏僻的地方后,左右看了看,低声道:“大侄子,想不想挣钱?我有门独门生意,分你一份如何?”
“生意?经商?”
朱雄英一呆,痛心疾首道:“表舅,你可是堂堂永昌候府的少爷,大明的勋贵,怎能去经商,怎能做些粗鄙之事?”
“什么粗鄙之事?经商赚银子,有什么不对?你不想要银子?”蓝斌无语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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