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满东院(云舒沈渡)已完结,雪满东院已完结

时间:2025-08-09 19:33:00

“妹妹,你怎么能说出和离这种话呢?王爷待你1还不够好吗?再说了,阿渊是沈家的血脉,他的灵位怎么能让你一个外姓人带走?这要是传出去,我们沈家的脸面何在?你这不是让王爷难做吗?”

好一个“外姓人”。

好一个“让王爷难做”。

沈渡听了乔晚的话,脸色更加阴沉。

他甩开我的手,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。

“云舒,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。收回你刚才的话,安分守己地待在东院,你依然是这王府的夫人。”

我看着他,一字一句地重复。

“我要和离,我要带走阿渊。”

沈渡的耐心终于耗尽。

他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,取而代代的是一种冰冷的、残忍的决断。

“好,好得很。”

他连说了两个好字。

“你不是想要个了断吗?我成全你。”

“你不是舍不得你儿子吗?我今天就让你看个清楚,他到底是谁家的种!”

他拽着我,一路拖向了王府的禁地——沈家祠堂。

祠堂里阴冷森严,正中供奉着沈家列祖列宗的牌位。

最上方,是他亡兄沈渊的灵位。

沈渡命人取来了阿渊小小的灵位。

他当着我的面,当着列祖列宗的牌位,将阿渊的灵位置于他亡兄灵位的正下方,像一个卑微的陪衬。

他点燃三炷香,高高举起。

他的声音,在空旷的祠堂里回荡,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,砸在我的心上。

“沈氏不肖子孙沈渡,今告慰列祖列宗、告慰亡兄沈渊之灵。”

“亡兄血脉阿瑾,已安然无恙。”

“次子阿渊,顽劣体弱,福薄缘浅,未能存世。”

“然,其生为我沈家之人,死亦为我沈家之鬼。”

他放下香,转身面对我,脸上是一种近乎神圣的残忍。

“云舒,你看清楚。”

“阿渊此生最大的意义,就是为我兄长陪葬,全我沈家大义。”

“从今日起,他与你尘缘已断,是为——”

他顿了顿,吐出那几个字。

“断母缘。”

断母缘。

仪式结束时,我没有哭,也没有闹。

我只是站在那里,看着阿渊小小的灵位,被置于另一个男人的牌位之下,仿佛成了别人的陪葬品。

我的儿子,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,从生到死,甚至到死后,都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。

他存在的意义,只是为了成全另一个人的大义。

而我这个生母,连悲伤和怀念的资格都被剥夺了。

我被下人“请”回了东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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